“那不是因为__”“朕说过的,若你再离开,朕就去跳湖、放火、服毒!朕还会铲平空虚阁,会把所有和你有关的人关进大理寺,会将每个城廓都贴满你的海捕文书,让你去哪里都是死路!”

南昭:“……”

“还有,朕只容你去一个月!这崖山里有你的衣冠冢,一月之后,若是你胆敢不回来,朕就把自己埋进去,活活憋死!还有,你告诉穆戈,若一个月后你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朕对他既往不咎,否则,朕定会在埋了自己前,先埋了他!”

元址一口气说完,又最后看了南昭一眼,双手勒紧马绳子,气呼呼地调头,策马奔走。

南昭看着元址离幵的身影,又好气、又好笑,嘟囔了句:“真是狗脾气,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本公子就是平日太惯着你。”

啪——马鞭甩下!

他朝着元址离开的方向追去。

倾辉暮色,孤景思颜。

重峦叠嶂间,那抹绛色影影绰绰。

元址耳闻身后,声声金蹄玉鸣回荡在山涧,由远及近。

他听出了这马蹄声乃是大宛国的战马,虽内心期盼,却不敢确认、不敢回头……

也许是穆戈呢?也许是别的什么人呢?

那没良心的东西一心扑在灵关,还在乎朕这个老相好吗?

他不确定了……

元址松了松缰绳,放慢了速度,只求着来人赶紧追上他或者超越他,断了他胡乱猜想的念头。

等待的过程犹如凌迟……

在听到来人的踏马声近在身边时,他察觉到身后有人掀袍踏着马背飞身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