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道:“孟副将先坐坐,吃点茶。这封手书是要八百里加急送进宫的,送晚了,陛下又该闹了。即便这样,陛下收到的时候都是三日后了。”
“……”孟朗嘴角微微抽了抽,点了点头。
赤羽卫收走了白玉兰,又言道:“公子,陛下说这花的寓意是__‘纵寒风凛冽,用我心温你心’”。
南昭面颊微微羞红,笑着:“唉……你瞧瞧他,酸不酸,这又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戏文。”
赤羽卫笑笑,等在一旁。
南昭写完了手书,盖上了元址给他的那枚小金印,刚要塞进信笺时,赤羽卫提醒道:“公子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南昭轻轻地翻了个白眼,微微瞋怒:“你倒是无事可做,日日盯着我,非看着我在手书上吻个唇印子才肯罢休。”
孟朗听着,差点被刚饮下的一口茶呛死,又害怕煞风景,只能死死地憋着。
赤羽卫言道:“属下的事务便是伺候好公子,这样陛下才能安心。”
南昭无奈摇头,在手书上吻了下,这才装进了信笺。
赤羽卫双手接过,躬身行礼,离开了大帐。
南昭对着孟朗言道:“让孟副将见笑了。”
之后他从书案旁起身,款步坐在了正堂上,将暖手炉捧在手里,似一尊不可冒犯的菩萨。
他看着孟朗微微热红的面颊,轻轻启口:“我身子弱,怕冷,所以陛下特意让他们多放了些炭炉。孟副将若觉得热,我可以将炭炉送出去几个。”
孟朗摇头,“不打紧不打紧,公子身子要紧,这点孟朗受得。”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