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短很纤细的那种草,草茎柔嫩,还经不得踩,就像被谁播了种一般在这片小院里迎着阳光辉煌生长起来。
丁颖一迟疑过后,有些明白了,因为他几天不在家,这片泥土地没人踩,所以该冒的草种渐渐冒出来了。
他沉思了一会,考虑如何借助草坪做个设计,思考良久,因最终还是搞不来一支施工队而放弃。
他是只能在su里作画,不能在现实里搬砖的人物。
那就让它们随意地长吧,能长成什么样,看它们的本事。
月亮升起时,上海的电话如约而至。
一开口便是缠绵的问候,“宝宝,在哪?”
丁颖一笑着,学他的样子,退出通话,将自己的地址连门牌号发给他。
那边很快又打过来,笑着,“终于舍得将香闺地址告诉我了?”
丁颖一:“门坏着,你听,在风里被吹得哐当哐当乱响,在等你来修呢。”
那边沉沉地笑起来,“会来的,叫门再等一等。”
丁颖一坐在郊野冬夜的冷风里,身上暖呼呼的,抬头望了望,今晚依旧没有月亮,华清宫那边的灯火是四野唯一的光芒,连他这小院都有些依赖那边的照明似的。
他盘起一条腿,另一条腿在地上蹬着,将鸟笼吊椅微微地晃荡起来。
“宝宝,在干嘛?”
丁颖一回复的如此自然,“在想一个人。”
那边默了两三秒,便听到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他听到他好似是把领带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