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山间呼啸而过的风,是林间奔地而走的松鼠,是骤然下起的大雨,还有房间内导演和编剧的关注。
盛明栲表演结束后,向镇山终于喊了一句:“卡。”
盛明栲从情绪里出来,鞠了一躬,就想走。
“哎,回来。”导演都喊卡了,许敏才说话,她喊住要出走的人,问道:“我们都还没说话呢,你跑什么?”
盛明栲“啊”了一声,问道:“你们不说话不就是拒绝了吗?”
如果是想录用的,早就说话了不是吗?
“天呐,你在表演,我们怎么可能会打断你?”许敏惊讶大叫,说道。
盛明栲第一次试镜,不懂流程,好像这里也没有什么流程,他以为进来就演,演完就走。
大导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吸烟的手一点,指了个位置给他:“坐。”
盛明栲捏着裤腿线,忐忑坐下,等着审判者的审判。
审判者目光锐利,问道:“叫什么名字。”
“盛明栲。”
向镇山举着烟,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来,才点评道:“名字一般般。”
盛明栲:“……”
许敏捂着嘴想笑,但碍着盛明栲在场,硬生生憋住了。
向镇山抽完了一支烟,整个屋子被他熏得乌烟瘴气的,许敏没办法,开窗透风,盛明栲眼睛都快被熏出泪花来了。
他可以确认了,这大导是个老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