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回到榻前坐下,“伤筋动骨一百日。”他垂眸道,“能快到哪里去?”
“也好,省得你蹦跶。”
“……”琴酒瞥着她,“有什么事,说罢。”
思影叹了口气,敛裙在他身旁坐下,“纪绅跑了,你知道么?”
“知道。”
“……”思影瞪着他,“为何不告诉我?”
“没告诉你,你不也知道了么。”琴酒道,“何况,纪绅此去乃是逃命,不可能马上反扑,一时半会威胁不到你。早两天晚两天知道,没有任何区别。”
“眼下是威胁不到我,”思影发愁道,“但会成为后患。”
“那得多久以后了,”琴酒淡淡道,“届时一切尘埃落定,我腿伤也早好了,他真要来做个什么,我定与他周旋到底。”
思影蓦地转头望他,启了启口,却说不出话来。
琴酒瞥她一眼,“遇到麻烦了?”
“是……”思影迟疑着,“但眼下,又恰好出现了转机。”
她遂将胡氏如何来找她,如何向她求助,如何同她商议计划,又如何告知她纪绅逃跑一事等等,统统对琴酒倾诉。
琴酒沉吟良久,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照她说的办。”思影道,“一步一步来,从小事开始,慢慢拉他下马,最后以他勾结纪绅并帮助他逃跑一事,作为最后一击。”
琴酒闭目须臾,忽又睁眼,“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