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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软的被子砸在身上不算疼,但温时星还是有些眼冒金星。他扶着脑袋坐起身,看见男人已经黑着脸坐到侧边的软榻上。

外面的雨还在下,闷雷时不时来几个,温时星抱着被子缩在床角。

“为什么怕打雷?”

男人突然开口,温时星抬眸看向对方。思索片刻,才说出自己小时候,曾被关在下雨打雷的柴房一夜。

“无聊。”

听完,男人只留下这二字评价。

温时星有些语塞,他低下头,下巴搭在膝盖处。男人的忽冷忽热,时晴时阴让他实在看不透。

就像此刻,入府之后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画面,居然就在自己眼前。自打圆房那夜来,他就不指望打雷的时候有柳宗鹤陪在自己身边了。

陪?温时星忽然想起江醉应该也怕打雷吧,否则那晚他怎么如此火急火燎?

“你不陪江醉么?”

男人刚抿一口茶,正啧声想骂这茶水凉,却被温时星的话给噎住了。

对啊,自己怎么到这儿来了。柳宗鹤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用力,刚刚听了江醉的话,什么也没管,怒气冲冲地就来了。

柳宗鹤重重地放下茶杯,掩饰眼里的不自然,“与你无关。”

温时星被那气势吓得一抖,连忙撇过脸不敢说话。

见状,柳宗鹤又皱起眉,怎么这么不经吓,自己也没发火吧?总是这么委屈的模样,好似自己欺负了他。

有些郁闷的柳宗鹤眼神一扫,看见梳妆台处静置的一块红玉。

那是今早严臻给温时星的红玉,它此刻被一张锦色绸缎规规矩矩地包好,仿佛很宝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