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缓过呼吸的温时星心中微震,他有些僵硬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严臻爱喝酒,尤其是他母亲做的桂花酿。虽然甚少听他提及儿女私情,不过见他颇为欣赏你,你努努力,大抵能做个侧房。”
柳宗鹤背过身,不去看温时星湿润的眼眸。一股脑地将自己所知的消息通通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时星站起身,指尖发凉。
“意思就是,三个月后你若和严臻依旧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可以拜托他娶你。”
温时星原本红润的脸色唰得煞白,他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塞得他发疼,半天说不出话。
“你已经为我谋好下家了?”
男人转过脸,神情一如往日地漠然。
温时星鼓起勇气,抬脸迎接柳宗鹤的视线。男人那双眸子里竟空荡荡的,丝毫感情都没有。
“严臻会好好待你的,至少他可不嫌弃你成亲过。”
温时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这话,心底的温度随之渐渐流逝。他好像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那些回忆的碎片全部化为利刃,通通将温时星那颗心割得千疮百孔。
这一个月来,他低眉顺眼,放下城主之子的身段,他不顾父亲的阻拦,只身来到这儿。
连那日柳宗鹤的生辰大典,温时星的父母也借口不来。
只有温时星自己知道,他舍弃了多少东西,才换来这没有结果的三个月。
不对,不是没有结果。
他爱慕了四年的男人,早就为自己准备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