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柳宗鹤全然没有料到温时星竟有这般想法,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像不似江醉所言嘴毒至极,也不似往日里看到那般懦弱无趣。
沉吟片刻,柳宗鹤低声应了句好,随即一脚踏出房门外。
温时星抱着盒子立刻随着男人出去,外面大雨磅礴 ,夹着风很快淋湿了温时星的衣摆。
他没有跟着柳宗鹤走,而是站在院子里,任由雨水打湿自己,视线死死地锁在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上。
雨水很快模糊了他的双眶,温时星终于能借着雨声痛哭一场了。
他憋红了眼角,呜咽声却止不住从喉间发出。温时星独站在院子里,雨声掩盖住他的哭声。
撕心裂肺,筋疲力尽,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温时星抱着盒子缓缓蹲在地上,湿漉漉的脸庞已然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四年,要如何轻易放下?许是那日玉簪破碎,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吧。
曾多少次,温时星幻想过与柳宗鹤重逢的画面。
也许他会说你长高不少,也许他会说你还是这样娇贵。
可没想到,他连温时星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的独角戏罢了。这场独角戏,温时星当真了,还将所有感情投掷其中。
当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温时星抱着盒子,脑海里像走马灯般闪回着各种曾经的记忆,雨势渐小,他看着眼前的小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