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一早察觉出温时星的不对劲,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那双灵动的眼眸好似失去了活力。
他盯着对方的侧脸,微风抚过温时星的脸颊,墨色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微翘的鼻头搭上几根调皮的发丝。
明明是这样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像冰冷的雕塑,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你……与宗鹤吵架了?”严臻沉吟片刻问到。
贵妃椅上的温时星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开口:“没有的事,只是我身体不适,没有心情玩笑罢了。”
严臻端起桌上的茶杯,上好的龙井被药味覆盖,一饮入喉时,严臻错觉般认为自己喝了那发苦的黑色汁水。
二人即使相处无言,也不觉得尴尬,许是病了,温时星竟渐渐入睡。
见状,侍女想提醒他入屋休息,却被严臻挥手退下。
严臻脱下外袍,轻手轻脚地盖在温时星身上。带着温度的外袍笼罩着温时星,他仿佛更加有睡意了。
严臻就这么撑着下巴,欣赏温时星的睡颜。不知道是不是做梦,那好看的眉毛总是紧皱,他半张脸埋在浅金色长袍下,让严臻产生一种自己正抱着他哄睡的错觉。
盯着盯着,严臻起身,坐到温时星空余出来的贵妃椅位置。
鬼使神差般,他伸手轻抚那温热的脸颊,指尖点在皱着的眉头上,希望帮他舒展开。
忽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是夫人与柳宗鹤,还有一些侍女侍从们。
严臻的手还定在温时星脸上,三人视线交汇。夫人最先作出反应,她立刻冷着脸走上前,“做什么呢?”
“抱歉……我只是看看他有没有发热。”严臻知道自己越界了,坏了规矩。
夫人明面没有发火,可脸色却冷下不少。
不远处站着的柳宗鹤自然也没好到哪去,他从一开始就盯着严臻那双手,以及温时星身上不该有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