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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落在男人耳里却是百般不舒服,严臻严臻,不过是前几日说了让他去做严臻的侧房,怕不是真动了心,如此维护那男人。

“我与他的关系与你何干?你只需要乖乖呆在本府,两个月后自动滚出去就行了。”柳宗鹤将那茶壶重重地摔回桌上,接着回过头盯着温时星空洞洞的双眸。

“虽我为你谋划这门破亲事,但你现在的身份好歹还是云峰府的少夫人,我劝你别做些出格的事。”

听完这番话,温时星心里那点小小的希望再次湮灭,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期待柳宗鹤是在乎自己而发火的。

原来,这不过是事关他的脸面。自己只需扮演好剩下两个月的身份,就可以了。

温时星的手不自觉攥紧衣袖,唇肉被咬得泛白,“我知道了。”

语毕,柳宗鹤再次嫌恶地低头一看,衣袍上有那黑色汁水溅到的痕迹。他不由分说,脱下外袍丢在地上。

“真是恶心。”柳宗鹤看都没看温时星一眼,转身不耐烦地掀开帘子离开了。

温时星在床上看着那团蓝色外袍,这是柳宗鹤平日里甚少穿的一套衣服。

他慢慢走下床,捡起那件外套。上面的只是零星几点汁水,洗洗还是能照常穿的。

若是江醉吐的,他大概不会这么反感吧。温时星抱着那团衣服,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

这时,屋外走进一位侍女。

“温少主,这是……?”侍女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走进一看才发现那床上一片狼藉。

“温少主您没事吧?”侍女看他抱着那团衣服发呆,床上又是如此景象,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我没事,你替我打几盆水,我想洗一下这件袍子。”温时星回过神,将那外套攥成更小的一团,生怕被侍女发现是柳宗鹤的。

“这些小事让我们侍女做就好了,温少主您去院子看看严先生吧,他失魂落魄地,不知发生了什么……”说罢,侍女想伸手去接温时星手上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