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温时星几乎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侍女的手停在半空中,面露尴尬。
温时星回过神,立刻带着歉意道:“这件衣服,我来就好,不劳烦你了。”
侍女也没再说什么,退下屋外喊来其他侍女过来打扫。
温时星将那外袍揉成团藏进软榻下的柜子里,接着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再出去见严臻。
果然,他还在竹林之下,即使背对着自己也能看出其愁容密布,很是担心的模样。
给人看了笑话,温时星都不知作何解释好,刚刚的柳宗鹤如此发火,想必严臻也是无辜极了。
“你没事吧?”
尚未等温时星开口,严臻已经转过身来。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不再盛满笑意。
“关于制玉的事,我想过几天就可以学习了。今日很抱歉,也让你看笑话了。”
话语一出,严臻连连摆手,他有些丧气地垂着双臂,“刚刚若是我多护着你……”
温时星抬起头看向对方,他知道严臻到底是与柳宗鹤多年的好友关系,即使没有这层关系,出于立场严臻也不能做些什么。
那他又怎会怪罪严臻呢?
二人心底都了然,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天色渐暗,温时星没有多留严臻。
待院子里无人,温时星才走回房内,取出那件外袍。烛光下,他视如珍宝,掌心轻抚上那柔软的材质。
更深露重时,温时星避开众人耳目,打了几盆清水到院子里。
这是温时星第一次给人洗衣服,动作笨拙,那外袍又极大,吸了水相当的重。仅仅是翻弄几下,温时星额上就冒出不少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