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收拾吧。”柳宗鹤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他不希望好不容易才与温时星关系有所缓和,就被这木簪一下子斩断。
结果温时星压根不要他帮忙,“不用了,你去收拾你自己的吧。”
温时星伸手去拿一包干粮,恰好柳宗鹤也拿着那干粮,偏偏这男人还不松手。
“你去收拾你自己的。”温时星一阵不耐烦,用力一扯,没扯动。
抬头一看,对方还露出一副无辜的面容,睁着个墨玉眼珠子盯着自己,好似被欺负到尘埃似的。
温时星忽然就来气了,以前没发觉这柳宗鹤这么会来事,这戏一套一套的。
被温时星瞪一眼,柳宗鹤心里动摇了些。他知道温时星一向心软,即使嘴里不说,只要稍微表现得弱势一点,他就不会板着脸了。
然而,温时星还是瞪着自己。无奈,柳宗鹤觉得这出不管用了,心里默默埋怨那木簪子起来。
想罢,他刚松手。温时星以为他还紧攥着,用尽全力一扯,结果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后面柜子上倒!
柳宗鹤一惊,立刻拦腰去抱,担心温时星的头会磕到,他反应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护着其后脑勺。
二人依旧撞在木柜上,其上头摆放的篓子竹竿一一倒下,全砸在柳宗鹤一人身上。
天旋地转过后,温时星愣愣地看着身上的柳宗鹤,对方被砸得呲牙咧嘴,然而脱口而出第一句却是:“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
柳宗鹤神情焦急且关切,他挥开身上的杂物,半跪在温时星身旁。呆滞的温时星被柳宗鹤细心扶起,还拍了拍身上沾的灰。
“没事吧,是不是头磕到了?”柳宗鹤去探他的后脑勺,全然没发觉自己后脖子处被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也渗出血丝。
温时星一眼看到,他盯着那脖子的血丝看,柳宗鹤却急急忙忙地摸他的后脑勺。
“……你的脖子……”温时星弱弱地出声,指着那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