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到地上,把药罐子放好,接着去看柳宗鹤身上的伤。
“你怎么不跟他打了?”温时星没好气道,以往这二人也不是没打过,偏偏这次柳宗鹤倒听话,他从村民家里一出来,就看见斜坡上方二人打得火热。
不,准确来说,是柳宗鹤一人挨打。
“你说不能拆的……”柳宗鹤小声辩解,他脸上、喉间、手臂都带有新剑伤,温时星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片刻,温时星转过头直视程青寒,“你为什么无端上来打他?”
程青寒收回剑,双手环胸,“我就是想打他,他不配出现在这儿。”
少见程青寒这样态度强硬,温时星咬了咬嘴唇,“他发热了,等好了自然会走,况且,他也不知道来这儿的路。”
“你当真这么护着他?”
程青寒冷笑着摇头,他撇开视线看向别处,不明白只是几天相处,就让温时星这样死心塌地。
莫不是要重复一次云峰府里的场景,才懂得这人不靠谱。
“总而言之,他好了,我会亲自送他走。”
闻言,程青寒脸上彻底没了笑,他瞪了一眼其身后的柳宗鹤,接着转过头,离开了。
又是这样,温时星喉间发出叹息。因为柳宗鹤的事,从红莲府到现在,就已经三次这样闹得不欢而散了。
程青寒的好,温时星心里都记着。可他确实也不能,弃柳宗鹤于不顾。
看着对方走远后,温时星转过身去捣鼓药罐子。一侧的柳宗鹤不敢说话,安安静静地杵在原地。
“你就旧伤还没好,今日又添了新伤。”温时星舀出一碗又浓又黑的苦药汁,伸手把柳宗鹤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