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凌然不可冒犯的白衣银纹剑装,衬着周围暗沉的色调,还有手腕上的红痕倒是多了一丝旖旎,像是被人打落凡尘,囚禁于此亵玩一般。
奢靡与清冷,背向而驰,却分外勾人心魄。
黑衣人抬起手,温热的指尖略过宴林的散乱刘海的发梢,轻柔的将发丝往后拢了拢,指尖缓缓下滑,勾勒出手里脸颊的弧线,最后食指勾起宴林的下颚,抬起脸,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破戒收你为徒”
一个低沉厚重的男声,并不难听,甚至十分悦耳,若是听过,他一定记得,但他脑海却没有一点记忆,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宴林没醒,继续装着。
那黑衣人却更加的肆无忌惮,挑起他下颚的手,顺着精致漂亮的弧度,渐渐往下走去,略过脖颈喉结,挑开了衣衫的衣襟,露出了部分锁骨。
作恶的手并未停止,甚至还有继续往下,剥开他剑衫的感觉,宴林自然装不下去了。
睁开眼,黑若濯石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锐气没因为他现在的境遇减少半分。
“……阁下还请自重。”宴林压着声音说道。
见他不装了,黑衣人轻笑一声,果真收回了手,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宴林沉吟片刻,决定先开口:“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不知为何兴师动众,设阵抓捕?”
其实对这黑衣人,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即使被这般绑着,也保持着浩然仙府的矜贵。
若不是现在的处境,眼中凛然的气势,倒是有一番气度,只是现在看起来,却多了一番难以言说的风味。
黑衣人一下多了耐心,理了理衣摆,坐在床边:“剑祖避世一千年,最近却悄无声息的收了一个徒弟,甚至频繁出现在中天界,而每一次的出现都和小公子有关,而我恰好想向他要一个东西,所以便只能将小公子请来了。”
宴林目光一沉,所以,他是一个诱饵,一个将时渊引来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