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闲适的语气,宴林嘴角挂着浅笑。
“爹爹知道我要来?”
宴镇天放下白瓷杯,睨了他一眼:“匆匆忙忙赶回浩然仙府,不是跑到自己屋子,反而第一时间跑到你最不喜欢去的茶室找我,必定有事求我,我打断你,让你和你哥叙个旧,自然还会回来。”
他径直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点了点头,拿起桌边的另一杯茶,学着宴镇天的样子喝了一口:“不错,知我者,莫若爹爹。”
宴镇天理了理衣衫,侧过头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说吧,什么事?”
他顿了顿,放下白瓷茶杯,食指指尖在桌上点了点,明暗交错的目光暗了些,语气自然:“爹,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解除我身上的师徒之契吗?”
师徒之契?
宴镇天神情一滞,随后反应过来,皱眉看他,疑问道:“那群剑修针对你了?之前你不是已经放弃这个念头了吗?”
“针对倒是没有,我只是想了许久……”
如果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或许他可以选择懵懂,但是他想起来了,就不能再让这种错误继续下去。
但他不能这样告诉宴镇天。
宴林深深叹了一口气。
随后装出一副复杂样子,盯着白瓷杯,脸上露出一种自知无力不想连累的情绪,明亮的眸子里藏着许多深沉的东西,似乎有太多不能言述的原由。
“我和剑祖前辈终究是没有这师徒情分的,我不是个剑修的料子,即使有个绝世的师傅,也不过是块破铁,成不了神兵,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说着他又顿了顿,脸上显露出一丝不喜欢的情绪。
“而且,那光秃秃的雪峰憋闷的很,哪里像浩然仙府这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