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道错了,说说便完了?”
“殿下想如何?”萧琢此时站的累了,便在贺暄身侧坐了下来,问他。
贺暄没有搭腔,陡然换了一个话题:“后来你屋内侍候的婢女可还有不老实的?”
“没……没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萧琢含混地应了,不知贺暄什么意思。
贺暄眯起眼,突然凑近了问道:“狸奴以前可有招过人侍寝?”
那酒似乎是晋国的梨花白,闻着有股清甜的味道,此时贺暄含着酒气,他的小名在贺暄的舌尖上用近乎缱绻的语气念出来,萧琢一时心里软乎乎的,接过贺暄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有些羞赧地摇摇头:“倒是不曾……”
“哦?”贺暄挑了挑眉,似是不信,“皇家不是早便会准备个丫头教习人事么?”
“按理如此。只是母后怕我被那些丫头教坏了,故而一直没有为我安排。”萧琢顿了顿,不知是羞于启齿还是酒气上涌,他脸红红地说道:“况且我也以为,此事总是要与自己心爱之人做的。”
“是么?”像是听见什么稀奇玩意,贺暄笑了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他倾身用手勾起萧琢的下巴,仔细看着他脸颊那几道红痕。
“怎……怎么了?”萧琢被他这动作扰得有些紧张,他往后退了退,问道。
“别动。”贺暄的指腹像是带着什么神力,轻轻划过他有些潮热的脸颊时带起一片酥麻,激地萧琢不自在地哆嗦了一下。贺暄低声笑了起来,下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脸,这个不合格的吻转瞬即逝,萧琢竟一时愣住了,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下垂的眼睛。
唇下的触感与他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吹吹便不疼了。”贺暄的眼睛像是那地狱来的邪神一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欲盖弥彰地在原处轻轻吹了吹,氤氲开满是梨花白的香气。
萧琢的脑子活像生了锈,任由贺暄这番动作后,尤回不过味来,还是贺暄起身问他:“今日睡在此处吧,我给你寻间客房。”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贺暄转过头,看着呆呆的萧琢,促狭地勾唇:“方才你道歉还没完呢,这梨花白还剩一点,不如你喂我喝?”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萧琢正要点头,贺暄先他一步伸手点了点他的唇,弯下腰,触手可觉他带着酒气的鼻息:“用这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