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祭祖本身便有着承祧国祚的意思,让贺旸安排祭祖这事,更是带了些明里暗里易储的味道。贺旸被这惊喜铺头盖脸地吓住了,一时怔了怔,这才跪下谢恩道:“多谢父皇恩典,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好好承办此事,父皇放心。”
“嗯。”贺蘅点点头,“有什么不懂的问问你皇兄便是。”
“皇上当真让你安排祭祖的事?”柳后犹有些不可置信地前倾着身子,右手一下一下叩着梨花木的凤雕把手,“此次老二可是栽了个大跟头。”
贺旸点点头,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柳后顿了顿,沉声道:“如此来看,那白耳确是个好东西,本宫问过太医院了,正好适合种在你的封地上,你回去修书一封,让路子熙赶紧鼓励农户多种些白耳,好叫陛下记得你的用心。”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儿臣这就回去办。”
“嗯。”柳后点点头,又叫住他道:“你再去看看那个南昏侯,这回可该多谢谢人家,把这个给他,就当是谢礼了。”
柳后眯起眼睛,她挥挥手,让澜衣端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块做工精美的玉佩,莹润光泽,触手生温,是块不可多得的美玉。那块玉的吊坠上悬着一片柳叶,是用翡翠做的,在日光下泛着苍绿的冷意。
“母后要送他这么好的玉?区区一个丧家之犬,哪配得上如此大礼?”贺旸拧着眉看了看那玉佩,有些不满。
柳后轻轻合上盒子,仍递给他,意味不明地说道:“你只管给他便是,母后自有用意。”
萧琢这几日身子已然是大好了,这连日卧床惹得他如今一躺着便觉得浑身硌得慌,如何翻身也不舒服,便每日早早地起床。
前些日子萧琢让管家买了些花种子,正好趁着春日里种下,他每日像模像样地请教新请来的花农,跟着他侍弄这些娇惯的花花草草,倒也别有一番雅趣。
这日萧琢仍穿着旧衣,只略微束了发,便披着外袍在庭院里浇花。
“侯爷如此雅兴。”贺旸背着手,身后跟着捧着盒子的小童。
萧琢将水壶放下,转身行了礼,笑道:“见过四殿下。”
“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