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抿唇,“你不用顾虑我,想怎么罚都行。”他眸子亮晶晶的,右手有些艰难地抬了抬,最后还是懊恼地放弃了,只伸出左手勾了勾贺暄蜷起的小指,声音柔软的就像清陵的水,“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
贺暄曲起手将他整只手握紧,抬手揉了揉萧琢微微泛红的耳垂,“好。”
虽然当时说是这么说,第二天晚上贺暄来给萧琢喂药的时候,萧琢就着勺子一口一口喝完,还是忍不住问道,“青杏她……怎么样了?”
“关在南厢房。”
“哦,葬在……”萧琢愣了一瞬,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你没杀她?”
贺暄手指捻起一颗蜜饯塞进萧琢嘴里,闻言勾唇笑了笑,“怎么?想杀她?”
“没有。”嘴里的蜜饯在喝了清苦的药后更显得甜的腻人,萧琢舔了舔嘴唇,还是有些奇怪,“她……”
“我查过了。”贺暄叹了口气,掖了掖滑落下来的被角,“她父母都在贺旸手上。”
萧琢其实早就猜到了,他将蜜饯咽了下去,左手将被单紧紧地攥着,像是要揉出一个洞来。
“我……”萧琢张了张嘴,贺暄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去看她?”
被他戳中心思,萧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后颈上还留着几道摔下山崖时被树枝划出的红痕,远远看去像是埋在雪里的点点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