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觉得此举挺好,两方都得了照应,谁也说不过谁。
宋氏迁坟的事商量定,老族长开始分页排两房的族谱,经族里商量且得了谢长义的准许,将他这一房添置在三爷爷的名下。
三爷爷年轻时,媳妇被狼叼走了,膝下唯有一女,现如今增了谢长义这一家子,儿女缘分倒也齐全。
待谢行俭一行人上前均按过手印后,断亲一事算是了了,从此以后,两房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两家人,进水不犯河水。
处理完断亲,谢长忠站在远处看着谢行俭一家人与三爷爷其乐融融的一幕,咬紧后槽牙,老脸当即拉了下来。
谢行俭感应到灼热的视线,缓缓扭动脖子,就看到谢长忠昂着下巴,居高临下的对他家露出嫌弃与憎恶的眼神,他也不甘示弱,扬了扬嘴角,笑容意味深长而又戏谑。
谢长忠脸憋的通红,双眉拧成疙瘩,一双阴鸷的眸子气呼呼的瞪着谢行俭,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屁孩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道谢长义那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闷憨龟孙子怎么可能会有断亲的念头,定是这笑面虎似的儿子教的!
这才断亲,谢长忠就隐隐有些后悔,就像他婆娘说的,应该拿了钱再断啊。
他也是脑子气糊涂了,竟然着了谢行俭的道。
怪不得这小子一开始就对他出言不逊,怪不得谢长义敢赶他滚,现在回过神细品,不就是在给他挖坑,让他亲口说出断亲么?
亲是他先提出来要断的,他再想复原两家的宗谱,简直比登天还难。
谢长忠潘然醒悟,可惜悔之晚矣。
谢长忠突然意识到没有二房,他家很难筹集够银子,那几个表面风光的亲家,一旦他家遇上困难,个个缩着脑袋装瞎。
不仅谢长忠追悔莫及,刘氏更是难过的痛不欲生。
她千不该万不该当众说穿,原本她在老族长面前哭闹一番,断亲一事尚且还有余地。
可现在呢,全完了,刘氏哭的肠子都青了,举起巴掌,照着自己红肿的脸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