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将发下去的纸张拿了一篇给谢行俭,谢行俭接过一看,是一篇五经文章,很基础的一篇。
“今日便由你带他们学习这篇文——”
“啥子?”谢行俭惊的雁平方言都跑出来了。
底下的老生更惊讶。
“先生糊弄我们不成,我们虽在称颂馆没怎么认真,但还没到让一个毛孩教我们的地步——”
“毛孩?”宋通冷笑,“人家正正经经科举出来的秀才,不说给你们启蒙四书五经,便是去教授童生都可。”
谢行俭被夸的有些不自在,到底都是一个学堂的同窗,宋大人这么说不是给他拉仇恨吗?
他连忙摆手纠正,“不过是痴读了几年书,不比几位同窗见识好……”
谢行俭一番及时自谦好歹堵住了老生的嘴,宋通则皱着眉头,他这个人狂妄贯了,一时没考虑到谢行俭与老生之间的身份差距,好在谢行俭机灵,不然他继续夸下去,谢行俭今后在称颂馆可就不好呆了。
因为谢行俭的机灵话,宋通越发喜欢谢行俭,看的精精瘦瘦的小伙子一个,没想到头脑转的贼快。
见底下学生对着谢行俭露出鄙夷的神情,宋通拧着眉头道,“常言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我说谢秀才学问扎实,你们又不信,不如亲眼看看如何?”
“如何看?”有人起哄。
“背文章吗?”有人嗤笑,“我等虽纨绔,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打小家中就有西席先生整日盯着,四书五经不说熟透,却也是能背出大半的。”
“就是,”有人跟着笑,“先生可别看低我,我四岁习武,五岁习文,咳,虽说学的都不怎么样,却都会一些,反正会的东西比这小秀才多的多。”
这时,有人对着谢行俭吹口哨,谢行俭循声望去。
此人也是礼部侍郎家的孩子,不过并不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而是礼部侍郎嫡亲的小儿子于天岚。
于天岚哈哈大笑道,“小秀才,我且问你,你可会骑大马?可会射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