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抿着嘴摇头,这些他都不会,他生在农家,哪里有机会接触学习射箭骑马。
宋通背着手没有出言阻止老生们说话。
老生们见状,更是肆无忌惮。
有人甚至跳上桌,眯着一只眼做跨步拉弓之姿,还拉着谢行俭过去看。
于天岚迈开步伐行至谢行俭跟前,摇着扇子卖弄起文学,“《周礼·保氏》中记载:“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不知小秀才可懂?”
谢行俭呵呵干笑,拱手脱口而出,“君子当修六艺,行俭当然知道,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于天岚步步紧逼道,“既如此,小秀才不如和我们说说,你可有习得六艺?”
谢行俭愣住,“礼、乐、射、御不曾学过,不过书,数倒是研究过一二。”
“哦?”于天岚合起扇身,敲打着手掌,对着身后的老生眨眨眼,“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巧,我们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礼、乐、射、御虽说不精通,却也学了好多年,而小秀才竟然是一窍不通——”
于天岚转而看向宋通,赔笑道,“先生,您也看到了,依小秀才的水平怕是不能为我等之师……”
宋通仍然没有说话,看着面前一堆幸灾乐祸的老生,宋通想看谢行俭如何处理眼前这慕尴尬的处境。
只见谢行俭将手中的文章放下,双手撑在书桌上,突然自顾自的笑起来。
于天岚傻眼,“你笑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没有没有。”谢行俭笑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君子六艺,我确实不如你们。”
于天岚哼了一声,双手环胸。
谢行俭依旧微笑着,“六艺我自然是要学的,只会晚学而不会不学,我若是与你们出生相差不大,恐怕我早就习得六艺,且习得不说精通,却也能运用娴熟。”
骑马射箭都是半吊子的于天岚闻言神色讪讪,其他老生脸色也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