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适时的站出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如何?谢秀才给你们授课可还行?”
于天岚扭扭捏捏半天,“尚、尚可。”
底下的几位老生也分外别扭,支支吾吾的说还行。
唯有那个之前一直回应谢行俭的少年大声道,“比我家那西席老儿要好的多,我每日归家被他盯着读书,一听到那老头的声音我就犯困,但小秀才的我不困,越听越有劲。”
“好哇,”于天岚忿然道,“好你个云青梧!说好的一起玩耍,你竟然在家请西席上小课!真不是兄弟!”
于天岚边喊着边上手殴打云青梧,云青梧双手抱头,哀嚎道,“天岚表哥莫要怪我,全是我爹你舅舅逼的,你找他去!”
谢行俭满头黑线,果然如魏氏兄弟所言,国子监的学生关系真的是……一言难尽,遍地是亲戚。
“还不坐回去!”宋通冷着脸斥道,“像什么样子,还说熟悉六艺,六艺首当其冲的礼,我瞧着你们就没真的明白!”
于天岚不甘心的缩回手,云青梧则是小心翼翼的望着宋通。
宋通撩开衣袍端坐上首,沉声道,“谢行俭的学问你们已经见识过了,那么,每日优监生教授你们的规矩就这么定下。”
这回,老生虽然还有少许人不乐意,不过到底都没有像之前那样激烈的反对。
就这样,十个老生八个优监生的小课堂就这样在称颂馆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