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兀自笑开,招呼着陈叔多吃点菜。
陈叔没有继续多说,毕竟这关乎谢行俭的家事,他把谢长义的话带到就行,其余的该不插手的就不插手。
又吃了四五盅酒后,几人喝的脸色酡红,谢行俭原打算问陈叔有关京城清风书肆分馆的事,但瞧着趴在桌上胡言乱语的陈叔,他好笑的摇摇头,叫上王多麦一起,将陈叔扶到床上休息。
安置好陈叔后,谢行俭才从房间里出来,就被魏席时慌忙的拉到一旁。
“怎么了这是?”谢行俭纳闷。
“你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吏部不好呆,有人为难你?”魏席时问。
谢行俭噗嗤一乐,他还以为家里出了事呢,原来是关心这个。
“我运气好,没有被分到乌烟瘴气的部门,回来晚主要是因为手上活多,我没被人欺负,相反师兄们很是照顾我。”
此言一出,魏氏兄弟这才舒了口气。
“你们怎么样?”谢行俭问。
“现在年关已过,户部倒是清闲,虽然宗亲王一案撸了户部好几个官,但终归来讲,户部还是很稳定的,我去了后,被上头分到了户部最不起眼的疙瘩地——仓场衙门。”魏席时撇撇嘴,很明显对分配的工位很不满意。
“仓部?”谢行俭拍拍魏席时肩膀,缓缓叙述道,“别小瞧了你现在所呆的地方,仓部虽是户部尾巴,但你别忘了,它除了掌管军需仓库还督漕运呢。”
淮安城的漕运总督向景,官居二品,是地方水上赫赫有名的‘龙头老大’,到了京城也碾压一批京官,然而这样式的大官,见了户部仓部的人,也不得不陪着‘小心’。
户部掌疆土、户籍、赋税,更重要的是把持着朝廷的财政,漕运总督和盐政总督这类的官,原就是皇上故意体恤他们,放出去让其捞点油水的,只不过这钱最后要户部审核。
有些人当三年总督,顶多捞七八万两,而有些人当三年,却能拿一二十万,这里头的差距都是户部在运营,是魏席时所呆的部门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