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席时能在仓部立足脚跟,明年向景三年期满归京,应该能大赚一笔。
向景若是识趣顺利拿走几十万两,怎么着也会分一些赏银犒劳魏席时这些帮他在仓部运转的人。
经过谢行俭一番分析,魏席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户部分配按抓阄来呢,我当时拿到仓部的签,还暗自纳闷,这么差的位子为何旁人还用怪眼神看着我,原是嫉妒我啊。”
“可不是吗!”魏席坤哭笑不得,又道,“我就惨了,我今个腿都走麻了,差不多将整个京城都跑了一遍。”
“工部不都是手上活计吗?怎么也要外出?”谢行俭刚才没吃饱,将火炉里的火吹大后,边烫着菜吃边问。
“嗐,”魏席坤摊开一双大手,尴尬道,“我笨手笨脚的,压根干不了精细活,土木兴建、器物利用、渠堰疏降、陵寝供亿等均不上我,最后我只好跟去了屯田司,负责记录丈量土地的事。”
谢行俭心里咋舌,六部中工部排在末尾,且敬元朝除了修建陵寝、修渠挖河外,很少会用上工部,工部就是个尾大不掉的机构,前朝还将工部合并到了户部,可想而知,工部的尴尬处境。
魏席坤所呆的屯田司主要就是强制人们耕种官地,说到底是个苦力活,反正没魏席时轻松,也没魏席时有油水赚。
“还没问小叔你干啥呢?”魏席坤知道他呆的不是好去处,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听钟木鸿说,带小叔进吏部的是宋通宋大人?”
“对,”谢行俭偷偷打量了一眼魏席坤,见他神色淡淡,只好歇了讨论工部的事。
“吏部混乱不堪,好在宋大人垂怜,将我留在了他身边做起考功司的一个主事,考功司事务繁杂,光一个下午,我为了手头上的事,就查阅了几十本书,虽没坤哥儿腿脚累,但我这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不容易。”魏席坤释然的笑笑。
一顿饭草草吃完后,房间里醉酒的陈叔醒了过来。
“得罪,得罪。”陈叔捂着红彤彤的脸颊,不好意思的对谢行俭道,“一时高兴喝高了,还望谢小兄弟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