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白悠悠的端起绿豆汤喝了一口,抿着唇笑了笑,“四月间,你托官家驿站寄回来一堆好物,这不算什么,我知道你在京城也是有写考集的,银子方面自然不愁,只有一点,我听别人说起,觉得颇为有趣,却又觉得玄乎其玄,便想着当面问问你。”
谢行俭四根修长的手指稳稳的拖住绿豆汤碗,准备喊店家再给他盛一碗。
转过身道,“你想问啥,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
林邵白哼哼,“我比你大两岁,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小子厉害,才去京城半年,竟然连终身大事都妥了,听那些人说,你在京城傍上了公主?”
谢行俭噗嗤一笑,“那些不懂事故的人才会这般瞎说,你是读过书的,难道也信以为真?”
林邵白笑,“尚公主当然不现实,但你和别家小姐的事,想来不是道听途说吧?”
谢行俭点头,将他和罗家结亲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通。
“明年你就要出家孝,想必你的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谢行俭问林邵白。
“不急。”林邵白道。
“还不急?”谢行俭故意掰着手指数,“你比我大一岁,明年虚岁得有十八了,我爹说他十六岁就娶了我娘,你对这事不上心,难不成要等到弱冠之龄才娶妻么?”
“有何不可?”
林邵白挑眉,“我家里只有个妹妹,算是半个孤家寡人,爹娘不在,也没人催我,我急什么?”
谢行俭撇嘴。
看来,他爹说的话只适合教训他这个儿子。
儿女情长显然不是两个大小伙子关注的焦点,店家再上第二碗绿豆汤时,两人已经说到谢行俭在京城的现状了。
“你运气好,”林邵白有一说一,“新帝开恩科,将朝廷漏缺的官位几乎都填满了,你去年说要去国子监,我还想着朝廷官职已经满了,你再去赤忠馆选官怕是不易。”
谢行俭道,“谁也没想到年初会爆发宗亲王一案,孙之江等人被撸下台,朝廷缺人缺的可怕,再开恩科不现实,所以皇上就瞄准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