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景平帝连不能生育的中宫皇后都呵护着不离不弃,他们这些窝囊男人岂敢抛弃糟糠之妻?
这些男人生怕自己宠妾灭妻的名声被传出去,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受着家里婆娘的管制。
不过这样也好,京城一时间掀起一股崇妻的风气,一些名声不太好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护发妻,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的名声还有了好转,男人们见状,越发的对妻子敬重和爱戴起来。
谢行俭成亲后,一日和罗棠笙说起京城这桩笑闻,言语间对太上皇的痴情表示向往。
谁知罗棠笙一脸黑线,问她怎么了,罗棠笙不屑的哼了声,面上露出鄙夷至极的讥诮,冷笑道:“太上皇和那位皇后哪里有情爱可言,这事旁人不知,我爹却是清楚的很!”
“里头有古怪?”谢行俭只觉八卦之气溢于言表,当即来了兴致,笑笑道:“我原也觉得蹊跷,只不过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们男人呐,惯会说谎话,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这满京城虽说家家户户以正妻为尊,可有几个男人能做到里子面子都齐全的?”罗棠笙嘴角挑起一抹轻嘲。
“按理说太上皇和那位皇太后故剑情深,怎么太上皇退位后,却将皇太后留至深宫后苑?这几年外出品赏大好河山,太上皇独独只带皇太妃?这里头都是有缘故的。”
罗棠笙列出疑惑,随即神色的撇撇嘴,继续吐槽:“太上皇确实是读书后参加了科举,然后一步步成为丞相不假,但夫君可听过岭北王家?”
谢行俭笑而摇头,罗棠笙戏谑道:“岭北王家代代出权相,太上皇作为王家家主,哪里需要妻子替他洗手做羹汤,皇太后身为京城贵女,身边有的是婆子丫鬟伺候,这两人的姻缘是家族合体的产物,从无感情,只有利益之说。”
“……”谢行俭挑眉,他还以为太上皇和皇太后有多恩爱呢,原来都是假象。
“两大家族联合,怎么皇太后一生无子,她背后的家族能同意?”谢行俭纳闷这个。
“我爹说皇太后家里和王家做过交易,至于什么交易我爹没说。”
罗棠笙道:“不过我大致能猜到一些,左不过是皇太后家出人出力,辅佐太上皇从越皇帝手中篡夺皇位,事后太上皇给他们好处,但这好处肯定不是两人生育一个太子继承人。”
“那会是什么?”谢行俭追问。
罗棠笙琢磨了会,道:“皇太后家族在前朝时期权势日薄西山,不过家中行商,要比岭北的王家要富贵,而岭北王家若想谋逆,缺的正是银子,而皇太后家族若想复起,就需要一个大靠山帮衬。”
“银货两讫啊——”谢行俭抚掌而笑,“染上金银的感情,弹指可破,两人成亲前都各自心怀鬼胎,也难怪不能孕育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