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深知,冰冻非一日之寒,要想一举成功给皇帝洗脑,让他放弃自己,难如回现代。
他再给自己一些时间,这种拖延让她获得了新的机会,如此,她必须见好就收。
于是她慢慢放下剪子。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走过来,将那把剪子丢出窗外,冷淡地说:“有话好好说,动辄以命胁迫,告诉你,朕不吃这一套。”
阮烟:不吃这一套您还妥协个什么劲儿??
看她默不作声,便以为她是知错反思中,低哼一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阮烟还是不跟他说话,反正已是破罐子摔碎,豁出去,义无反顾了。
周明恪也看出来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暂时……还是别把好不容易捉到的兔子惹急了为好。
眼看他又靠近,长臂伸来,阮烟再不能保持沉默,下意识往后退,“你……你又想干什么!”
周明恪身形颀长,手臂瘦而有力,毫不费力地将娇小的她包揽在怀里。
“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暗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朕无一日不在想你。”
阮烟闻言,身体抖了抖。
他亦觉得有几分肉麻,便换了另一种方式说:“朕想你,经常在想若是捉到了你,将如何惩罚你,是将你的腿折断,从此不能离朕远去,或是把你囚于地下密室,叫你插翅也难飞。”
他语气平静似水,波澜不兴,可阮烟却听得汗毛直立。
“现在,还能拥抱到你,朕反而觉得,朕或许可以驯服你,让你全身心地臣服于朕,不必断腿,无需囚禁,便能将你永远禁锢。”
阮烟冷笑,您可真有本事,未免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