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恪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向来言简意赅,今日说了这么多,他自己也很意外,也觉得……有点没面子。
思及此,胸口升起一点躁意。索性弯腰下来,抬起她的下颌,就要含吻她的嘴唇。
他的脸压下来时,阮烟抬手挡住他,掌心按在他的薄唇上。
他当即不耐,“你敢……”话未说完,这才意识到,不能对她凶神恶煞,不能摆皇帝架子,要平易近人,尊重她一点点,才能顺利把小白兔叼回窝。
“你这是拒绝?”他勉强按捺下来,换个方式说话。
阮烟微笑,“是的,我拒绝。”
周明恪冷哼,“在外面自由了三个月,怎么,连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忘了?你是朕的妃子,朕的女人,朕要亲你,要睡你是天经地义。”
夹带着一点恼羞成怒的强势,他低头还要再吻,阮烟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脸推开——
前面亦说了,破罐子摔碎,光脚不怕穿鞋的,横竖是一条性命交代了去,她亦无需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了。
尊严这种东西,身为女孩子,她定然是要有的。骨气这种东西,之前的丢失在他那里的,也要一并捡回来!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所以我绝不要按你们这的规矩办事!你是帝王又如何,你下旨意封我为妃又如何,我不会放在眼里的,这种名分,我更会无视,我不会放在心上。”
周明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听她说完,缓缓道:“如果朕册封你为皇后,做朕的结发妻子呢?”
做他的皇后,权势财富两手抓,诱惑很大了吧!是个女子就得动心了吧!?周明恪如是想。
阮烟鄙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着他,说的好像皇后宝座就多了不起一样,还当是个香饽饽呢。一副“朕对你已经够好了,别得寸进尺了哈,给脸不要脸朕要翻脸了”的表情。
“只要不是两情相悦,只要有一方不愿意,结为夫妇的这段婚姻,便作不得数!”在这一点上,阮烟坚守阵地,绝不让步!
“荒唐!”周明恪怒了,“你那家乡究竟是何方小国,竟这般蛮不讲理!成了亲,拜了天地,就是夫妇!还什么作不得数?野蛮不讲理!”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阮烟冷漠脸,心如磐石不可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