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些侍从个个慌了神,既想上前拾捡着那枚失了色泽护腕,又想拉住急匆离去的前护法。

不敢惹,可不阻止又说不过去

纠结之下,人已走远,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依旧瘫在床上的尊上。

魔尊毕竟是魔尊,即使再没用,再无能,碍着身份也没人敢就地放肆高谈。

仍留在殿里侍从默默收拾着,那管事的侍从见自家尊上表情漠然,生怕对方也是憋着一肚子火,只好递上沏好的热茶,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尊上不要在意,黎护法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的,指不定等下气消了会回心转意的。”

“你们下去吧。”

众人离去,少年才慢腾腾地捡起象征誓死忠诚的护腕,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护腕本是一对,另一只自然也在他这。

只是他手上的这只未经风雨,保护得像新做出来的宝贝。而黎潇扔掉的护腕,带着战场的血腥,看起来满目疮痍。

他低着头,将藏在床底的丹青字画、青瓷檀香重新放置好,一丝罕见的笑容藏着憧憬,悄然浮现。

退守门边的侍从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以为少年又睡下了,便悄声谈话起来。

“哎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尊上这么硬气,和谈真是他说的?不会吧,以前不都是黎护法和各位坛主共同商议吗?尊上顶多应付几句,盖个印章,从不露面管事的…”

“谁知道呢,也许又是哪位坛主的计谋吧,说不定是假意言和,最后一网打尽呢?”

“既然如此,黎护法怎么像不知道一样?莫不是故意寻个理由来整尊上吧?这女人,难道是想篡位了?”

“怎么可能,你没看见黎护法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的?她肯定刚从外边回来,一得知此事便赶回来…不过,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若不是有蚩尤血脉,怎么都轮不到一个废……来当魔界之主。”

房内少年:“……”

“齐止,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