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止,从屋顶潜下一名高大的玄衣男子,行踪悄无声息,见到时已单手扶地跪在殿门口。他全身被墨黑行装包裹着,只露出幽深红眸,凌冽的魔息吓的两个侍从差点魂掉。

“属下在,尊上有何吩咐?要,杀了他们吗?”

尖刀一出,业焰侵袭。

双刃夹在肩颈上,性命堪忧的小侍倏地跪了下来,头都快磕得入地三分了,鲜血淋漓。

“饶命啊,尊上!属下嘴快,不,嘴贱,请恕属下无心之失啊!”

“尊上,我再也不敢了!”

他们越是狡辩,男子的魔气就越是高涨,倒像是自己煽风点火酿下的后果。

不过,屋里清冷的声音来得及时,瞬间浇熄齐止的杀气。

“我闷,出去走走吧。”

吱呀一声,殿门微开。从里面走出的少年,许是终日不见阳光,上到发丝,下至赤脚,通身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就连外穿的衣袍,都是胜雪般的凄清。

甚至在他抬起的眸子里,也是无神的灰白。

见主子出来,齐止二话不说给对方披上自己身上的墨色披风,又跪道:“恕属下冒昧,外面风大,尊上穿的过于单薄。若是您介意,属下给您去换一件。”

“…不必麻烦,走吧。”

少年有些着急,自觉地拉起兜帽便要离去。

待到两人脚步声渐远,跪在门口的侍从才敢起身,他们却仍死性不改,又嘀嘀咕咕起来。

“岁数不大,修为也不高,怎么……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