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好像是因为他天生魔骨残,魔息弱,一看就是难成大器的料。可上任魔尊不信,灌药喂毒不成,便将人送到战场前端,任其自生自灭。这一来二去,不就折磨的……”

“嘶…那魔尊是他亲生爹娘?竟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亲骨肉?”

“不然呢,你当我们在哪?外面的清闲尘世吗?不狠能活下来吗?更何况,他注定要当魔界之主,若是不强,如何服众?”

“可他现在……看起来也不强啊……”

“所以啊,尊上不喜见人,又有高手相护。怕是废柴都比他有用吧!哈哈哈哈哈!”

……

出去的路上,两人一矮一高,前后走着,离的间距正好是主仆该有的。

“尊上,又做噩梦了?”

殷寒走得不急,甚至像是在踱步赏识这千篇一律的魔界美景,但在他无神的双眼里,看不出来任何喜悦。

“不是,不是噩梦。”

一字如金,他不愿多言,齐止也不愿再问。

魔界不论什么时候,总是炎热难忍,即便阴云遮蔽,都如同坐在热腾腾的蒸笼里,闷得汗水直垮。

所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殷寒,更是引人注目。

街市上,尽是久居于此的魔修,他们打量着这位颇为怪异的不速之客,却被身后男子的眼神吓了回来,忍不住抱怨一句:“这是人待的地方?”

说完,那名大汉抹去额汗,饮下一碗好酒。而在热闹的酒肆里,最不差的便是插嘴议论之人。

“兄弟,再忍忍!听说咱们魔界大军马上就可以踏平那该死的轩辕派,不日便可离开这种鬼地方,享受去了啊!”

此话一出,惹得在场酒客激动万分,碰杯痛哭,还有的人发泄着多年的怒气,摔了整坛酒,醉醺醺道:“他们…他们仙门世家是人,市井百姓是人,难道我们…嗝!我们就不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