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之想了想,仔细的回答,她就够仁恭忍和的了,才不想自己女儿也这样,有萧策和她做靠山,跋扈些也不怕。
“仁,我对待属下及百姓从不强征赋税,尽力休养生息。”
“恭,对于平室,我没有率先出手,也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
“忍,父亲的血海深仇,我忍了十年,还在等待时机。”
“和,对待亲人,我除了约束,也没有多过苛责,算是秉承以和为贵。”
崔妙之第一次听萧策如此敞开心扉,与她说这些心里话,也许许多事情在他心中压抑许久了。
“我与父亲曾经关系并不算好,年少时也曾埋怨他不体谅母亲,让我们母子分离。”
“但是鸡鹿塞一战,父亲并不在乎自己安危,千方百计一定要保全我,思及此处,又不想怪他了。”
“我征冀州占凉州,攻司隶夺长安,想要像武帝般大一统,想成就千古霸业,并不愿意头上悬着仁恭忍和。”
崔妙之闭上眼睛,将头轻轻靠在丈夫肩膀上,“夫君心中有了决断,不管如何,鹄儿都是站在夫君这边的。”
“但是夫君你都知道了多少?”葛氏的身份都知晓了,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全都知道了。”萧策如实相告,山阳夫人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昨晚母亲才会伤心不已,曾经他以为二弟的母亲就是个普通的歌姬之流,没想到竟然也是一方诸侯之女。
“夫君,听闻郭茂还有旧部逃窜,不如用这个孩子做诱饵,许以富贵,定能让他们归顺。”
稚子无辜,况且是二叔的同母弟,她是在也是不忍心看丈夫手上沾染无辜人的鲜血。
郭茂旧部根本不成气候,萧策从来不曾放在眼中,“我自有考量。”
“夫君,益州交州非铜墙铁壁,李晗手下并非人人一心,他生性暴虐,底下人敢怒不敢言罢了,若是夫君此时传出宽宏大度的名声,那边人心必然浮动,于咱们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