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
地名有真有假,写对了算我做过功课,写错了就忘掉图个开心。
第2章
宁瑞臣小心翼翼捏着块净布,锦缎的,暗纹流动。
他手底下是一尊菩萨像,屋里不大亮,看不出质地,只是雕琢的刀法看起来十分名贵。这边擦完了,又踮着脚在神龛上摸索一阵,蹭着供盘把菩萨像摆正,随后慢慢伏低了跪拜下去。
宝儿在外面敲过三下门,宁瑞臣才匆匆从蒲团上起身,对着菩萨像又躬身拜了拜,方才出去。每日供奉,他是不让家里侍候的人插手的,宝儿在外头不吱声,主仆两个走出庭院,才开了口。
“老爷赴宴去了,说是北京的来办贡,应天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得给他面子。”宝儿如实转述,但并不明白办贡的意思,不大恭敬,撇着嘴:“衙门里没一个人,这下,乱了套了。”
“休要浑说,那是给万岁寿诞采办贡品的太监。”回廊外刺来一道声音,紧跟着闪出行色匆匆的一个身影,颇有些威严,宝儿一僵,又见那人招手:“宝儿过来,有事要对你说。”
宁瑞臣惊喜道:“大哥。”那人才微微颔首,不依不饶地:“宝儿。”
宝儿在宁瑞臣边上等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叫了声“大爷”,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去。
“我今日要赶到苏州去,”宁玉铨顿了下,向前扫一眼,“你跟着少爷的时间最长,他自小就病弱,你须得照看好了,吃穿住行,切不可马虎。否则……叫老爷扒了你的皮。”
宁玉铨当了半个家,讲话是有分量的,宝儿这下被唬着,定定地愣住,泫然欲泣。
宁瑞臣担忧道:“又要出远门,爹知道吗?”
“爹在衙门脚不沾地,可没工夫搭理我。工部的事,向来都是这样,我早去早回。”大哥把宝儿吓哭,只好托着宝儿胁下转了几圈权当安慰,见宁瑞臣放心不下的模样,又说:“大哥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宫里来人,咱们不要给爹惹乱子。”
说起这个,宁瑞臣倒心虚了:“大哥还信我不过么,再说,爹在应天十几年了,能出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跟随父亲去赴宴的长随风风火火闯进门的时候,宁瑞臣就隐隐知道今晚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