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这一刻,柳骄乖觉起来,“南京呆腻了?”
张神秀还没答话,他就抢着白:“和我一起,你腻了?”
张神秀立刻指天:“怎么会!”
“那你撇下我要走!”
“我有公事……”
柳骄一生气,就爬起来穿鞋,一面穿一面发火:“什么公事要出门一个月?你在南京,不是已经定下来了?”
张神秀知道,柳骄不是恼自己出远门,是恼自己不带上他,可这事,如何能带上他一块?便好好劝解:“商会的事情,远比你想得杂乱,不带你去,是为你好。”
说话家,柳骄已经披好外衫,乌黑的长发耷在肩头,“好啊,”他显然是带着火气的,“我知道,我师父说得没错儿,你们这些人……”
他停了停,咬咬牙,把气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你们这些人,把我们当个玩意,玩腻了,就不放在心里了!”
趁着张神秀恍神的功夫,柳骄一溜烟奔出去,可这样的深夜,他也没处可去,可怜兮兮抱着枕头躲去客房,任人如何劝都不回去。
张神秀也难受,柳骄不见人,他只能徘徊在客房窗下,絮絮叨叨地念:“这趟出去要不了多久……只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只好悄悄的看窗缝,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有意露这一条缝,屋里柳骄抱着膝头,还没一会儿,他就被发现了,里面人凶巴巴地吼:“看什么!”
张神秀低声下气地说:“柳骄,你就信我这一回,下次再也不了。”
说完,他就倚着墙听,里面静了一会儿,也许是想通了:“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张神秀以为,柳骄是要找他讨什么房产田契之类的紧要物,心下只觉得,只要他此时能消气,给一两件在他那里存放着,并不算什么事,没成想柳骄却说:“你走了,家里外面的少不得要骑在我头上,你给我找几个有身手又忠心的护卫,这事才算了了。”
张神秀忙不迭地应下,又听柳骄抽了两下鼻子:“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