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佛手?”离了人群,宁瑞臣才好意思问出口。
元君玉编排着:“和田玉的,小孩儿拳头大吧。”
“真有这么个东西?”
元君玉打着诳语:“我见着了。”
“嗯……”
走到来时的假山边上,宁瑞臣弯着腰,提灯笼翻草堆:“也没见哪……”
“你今天……干什么来了?”
那声音犹犹豫豫的,宁瑞臣没听清:“嗯?今天挺高兴的,就是输了几局。”
忽然后面被什么人拖住了,灯笼也摔下来。
宁瑞臣低低叫了一声,到底没敢声张,就这么被他拖进石洞里,一下子撞在石壁上,然后被一双手臂牢牢圈住了。
“玉哥?!”
元君玉此刻像个拈酸的情人,愤愤之色藏不住,逼问着他:“高兴?”
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呢,宁瑞臣搞不清楚了,半猜着,殷殷辩解说:“这次不是钞库街的那种……是个正经地方,我来,是和那些人打牌玩儿的。”静下心捋了捋思路,又道:“玉哥不是也来了,这地方岂是那种烟花地。”
打不打牌的,何必和谢晏一起来呢,是无心之举,还是本就有未了情?越这么想,越觉得可气,他恨恨地把宁瑞臣的脸捏了一番:“不准和他来往!”
“谁?”
“他。”
宁瑞臣怯怯地,像个被提起来的小猫崽子,湿漉漉的眼不安地看:“……谢、谢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