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玉的目光里有一丝的怜爱了,五指和他的黏糊糊地纠缠着:“想不明白?”
宁瑞臣张了张口:“我……”
说“情”,宁瑞臣大概模模糊糊能懂,那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缠绵的,是婉约的,是莺莺和张君瑞,是丽娘和柳梦梅。但大体上是怎么样,他也搞不清楚,只是很本能的想记下此刻心腔的触动。
但眼下,他只想轿子里再暗一些,最好什么也看不清的,他就好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些荒唐话,好像只有黑暗才能容下他的一点小动作。
宁瑞臣把轿帘的缝隙也给掩住,忸怩着:“玉哥。”
这一瞬,元君玉却变得不解风情了,慢悠悠道:“豆蔻亭快到了。”
“哦。”
好长一阵沉默,宁瑞臣感觉到轿子变慢了,闹了一晚上是该赶紧回家的,可他磨磨蹭蹭的,一点临别的话都说不出。
“怎么了?”元君玉的语调异常温柔。
一刹那的,宁瑞臣恨不得元君玉凭空能学个读心的法门,把他那古怪又难言的心思全看明白了才好,看明白了,他便不用这么愁肠百结。
“玉哥,你知道什么是情?”
元君玉含糊着:“可能吧,知道一点。”
“那你教我?”
“嗯?”
中秋月如银盘,宁瑞臣松开压住轿帘的手,有那么一瞬,月光漏了进来。
“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