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后一回了,张神秀不免动容,向他拱了拱手:“这么多年……”
“唉,回去吧,回去……”
谢晏走后,张神秀到卧房前转了一圈,柳骄自是没话对他说的。张神秀放下了心结,即便此时柳骄不理不睬,他也觉得来日方长,终有冰释前嫌的时候,倒也没多停留,心里只想着明日之后再无烦忧,于是对明日的宴席上了心,把乐班都叫来发了些银钱,又说这是最后一场戏,务必要尽心尽力去演。
到了第二日,系舟园热闹非凡,张神秀昨日安排了一天,早上得了空去看柳骄。
说不忐忑是假的,张神秀想起初见他时,此时比那时不遑多让了。撩开床帘,柳骄压根没闭眼,他一来,就如临大敌地把他看着:“找我干什么?”
张神秀犹豫道:“外面要开席了,你去不去?”
“你的应酬,和我没关系。”
他这样冷淡,张神秀心里刺痛,遮遮掩掩地:“你……想不想走?”
“走?哪儿去?”柳骄讥讽地:“要过穷日子的地方,我不去。”
“柳骄,我……”他结巴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我累了。”
“好。”张神秀悄悄把帘子放下。
忽然一下,里面急促的咳了一声,少顷才说:“少喝点……你酒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