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没原谅你,知道不?”
“……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张神秀离开了。柳骄躺了一会儿,心里有些乱,不明白张神秀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半天过去,外面的宴席应该是开了场,有悠悠的竹笛声飘过来,柳骄翻了个身,把窗户支起来一半,刚往外探个脑袋,对面长廊尽头就有两个人走过来。
看样子,是今天来家里唱戏的,一个班主模样的正哀哀求着身边那个小戏子。
“都吵起来了,指着要您呢,快去吧……”可能是风头正劲的哪个戏子吧,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听见班主求他,就风标地往宴席那里走。
“找我的?姓谢的,还是姓张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管是谁呢……”
“那不一样,谢老板有家有室的,早年这种人的正室,不是寻死就是来找我的麻烦,我何苦来呢?”那戏子轻佻地翘着指甲:“要我说,这些人真是死了才干净。”
“祖宗!快别说了,走走,那边催死了!”
那个小戏子款款地摆着腰,一路从柳骄房前到了园子中心,席上的人见他来了,都起着哄,把他塞到张神秀身边坐下,不晓得又怂恿了什么,几个人就把张神秀架起来,和那小戏子一块往房里送。
柳骄跟过去了,躲在转角处看他们来来往往举杯,背上有些寒意,抓紧衣襟,拢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