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金子珠宝,小阑干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你——”
“有偷的,有攒的,”玉团儿承认了,飞快地塞回去,远处的火把他的脸映得亮堂堂的,“死太监通倭的事泄露了,现在讨伐他的文章满天飞,这会儿没工夫管我,什么我都准备好了,哥,我们能过好日子了。”
玉团儿一把把他拽起来,往乌漆漆的夜色里跑:“再也别做这一行了,咱们回乡下,种地去!”
两个细瘦的身影从重重火光里跃出来,到了更深的竹林里去,沙沙一阵响,再没人找得着了。
…………
堂下过来两个佩刀的番子,往地上一跪,等着上面说话。
崔竹正写信,头也没抬:“捉到没有?”
那两个番子不敢抬头,好一阵,才说:“督公,那谢晏事先得了风声,现往南逃了。我们去查,他的家产已不在南京……”
“好个谢微卿……真以为有两个钱,就能把南京官场左右了……罢了,狡兔还有三窟呢,”崔竹冷哼,“何况是他了。传我的令下去,封锁江淮一带的水路,往浙江、福建的船,全部要查,若有两省的官阻拦,先砍了再说!”
“是!”
崔竹面色肃然,轻轻把笔架起来,伸手看昨日送来的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