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交上去的只是初稿,如果临场修改也是可以的。
收到df的时候,我正站在艺术楼门口等着他——这位爷非要说要给我惊喜,死活不肯告诉我自己在哪儿练。不过我也不着急,因为音波是流动的。他悠扬的手风琴声音顺着窗户,沿着空气轨道,声飘万里,让我毫不费力地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没在俄罗斯学过手风琴。
然后我想起了我的琵琶曲,瞬间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没过两分钟,樊殊背着琴出来了:“今天练得挺好,到时候应该可以技惊四座了。”他淡淡地说,表情酷到了极点。
我差点没憋住笑。
“你在笑吗?”
“没有,”我晃了晃手机,“我在看樊老师的论文呢。”
樊殊和我一起朝着食堂进发:“樊老师写得怎么样?”他把我的围巾网上掖了掖。
“樊老师写得……”我拉长了声音,突然蹦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当然是最好的!”
樊殊太高了,说是亲,实际上就是在脸上撞了一下。樊殊被我撞得差点朝后倒去:“说真的,不带滤镜,再说一遍。”
“嘿,你这还要我换着花样夸你吗?”
樊殊的耳朵红了:“只是实事求是。”
“那就是正常发挥。”我笑道,“你花了这么多心思,有这样的结果,是应该的。”
樊殊没吭声,但看表情,显然是得意得尾巴都翘上了天,证据就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都没忍住看了好几次手机——这老人家最讨厌吃饭的时候看手机了,之前没少内涵我。所以我也内涵他:“哟,不怕吃饭的时候看手机眼睛会瞎啦?”
樊殊一本正经地说:“贺汝卿这次写得不错。很惊艳。”
“我问你吃饭看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