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匍匐在地,呜咽道:“娘娘明察,二妹头七都未过,平王就公然纳起了新人,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平王百口莫辩。
王妃新逝是真,迫不及待纳新人也是真。
酒色财气,每一点都磋磨着人心,纵使有心也无力阻挡。
平王生平最难挡温柔乡与美人恩,况且新纳的侍妾身怀有孕,着急进门,他也是头脑一热,自以为做的隐晦,不想却被人全然知晓了去。
这可正是无处可辩驳了。
“平王,此事可为真?”容璟没再唤他七哥,便是认真严肃了起来。
他们兄弟虽不见得多亲密,可便是为了那一点点过得去的面子,容璟素日里也不曾这般板着脸与他们说话。
可是这回不同了。
平王妃是皇上御赐的皇婚,身份呢又是张家的嫡小姐,他平素都是恭恭敬敬地供着虽她的,虽也多有不满,可总归悄悄按了下去。
满以为平王妃死了,便不会再有人管着他了。
可谁料到,世俗、礼教、皇帝、皇后、德妃以及张家,这些人,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瞧着他,叫他呼吸不得。
他们所有人都想把平王妃的死扣在自己头上。
“平王爷,平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容璟使了个眼色,四喜忙上前去查看。
平王双手撑地,似是体力不支。
“陛下,平王他”四喜不敢妄下结论,只好看着容璟,平王伸出一只手,摇了摇头:“臣无事,方才不过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