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薛知扼住她的腕,吓了絮絮一跳。
“你这是要做什么?调戏宫妃,若是让陛下知道,你难逃一死的!”她声音压的极低,不敢惊动府上的人,话里带了警告,却始终软绵绵的无力。
容璟一贯霸道冷酷,若让他晓得若是让他晓得,且不说自己,都不能保证全须全尾的,更遑论薛知这个外臣了。
虽则絮絮自己也不晓得,为何她不想让薛知罹难。
也许只因为,他真的很像薛辞。
“兰音姐姐,你不记得我了么?”这世上,只有一个少年,曾唤过她兰音姐姐。
为此,她转过头,望进他眼中。
彼时的少年眼里纯澈无垢,可今日的薛知,眼中却多了许多风霜。
“当年薛氏一族几乎被屠戮殆尽,好在我家在边远小镇,又是个远房亲戚,平素同薛家往来也甚少,这才幸免于难。也是因此,我才有参加科考的机会,无人晓得我与他是何种关系。”
薛知所说的他,是指薛辞。
“原来薛家还有族人在世。”不至于断了祖宗根基,大约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薛知冷笑:“谁也不曾料到容璟会谋朝篡位。”
“始作俑者,不过那一人罢了,他一人的得意要天下苍生作陪衬。可我终归,没什么立场去责怪谁。”
作为薛家遗孀,她不单苟活于世,还成了容璟的妃子。
若是薛辞祖父在世,大抵会指着她骂无耻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