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笑的是,太后娘娘说只有女子手握权力才最可靠。可这权力却不是太后娘娘凭本事得来的,无非也是依靠着男人,依靠着摄政王。妾身觉得好笑。”
展太后愤然起身,脚踩着轻软的鞋,快步走到赵叶璧身边,手指用力捏住赵叶璧小巧的尖下巴,向上一抬,与她一双秀美的圆眼对视。
赵叶璧不躲不闪,下巴被她捏得极疼,却不喊不叫,只静静地看着展太后一点一点扬起的唇线,见她脸上阴晴不定,怒容倏地一变,妖冶妩媚地笑了起来。
“哎呀,同你这种小姑娘生什么气呢,哀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便如你所说又如何,当年哀家怎么对你母亲,今日哀家就能照样对你。谁会去看哀家是怎么做的。窃珠者贼,窃国者侯。”
展太后手一甩,然后轻轻拍拍赵叶璧的脸,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你母亲最后怎么死的吗?哀家当时说你在哀家手上,若要你活,你母亲便要死。哀家可以亲眼送走她的。只是……哼!”
赵叶璧强压住眼泪,她死死盯在展太后脸上,咬牙切齿地问她:“太后缘何对我母亲如此?”
展太后一手蔻丹鲜红锐利,划过赵叶璧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红痕,亦是咬着牙道:“你可知吕毅对雍雅曾动过不伦之念?哀家后悔让她死得那么早,若非她死了,吕毅怎么会止了杀念。”
什么?赵叶璧瞳孔放大,惊得无以复加,连展太后指尖掐进她的脸上的剧痛都忽视了。
展太后恨恨道:“小丫头,哀家也找了你很多年啊。你可知十年前,哀家追查到红筠那个贱婢的时候,就想杀了你,若非吕毅保了你一命,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我小娘是你杀的!”
赵叶璧呼吸都要停滞了,忿然地看着展太后。
展太后笑得格外畅怀,松开手,姿态妖娆,嘲弄道:“哀家还当你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弑母仇人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敢做。还是说,你其实并不在意她们?”
赵叶璧凝视展太后,深呼吸两下,她在激自己,万万不可冲动。
“我若是做什么,不就随了你的愿?我怎可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展太后不以为意,以手在脸侧轻轻扇动,悠悠道:“哦,哀家忘记了。赵启也是哀家找人下的毒,听说你那几年日子可不好过。”
赵叶璧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