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皱眉扫了扫他身旁的两个狱卒,他们也点头表示认可。再传唤了另外几组侍卫表示的确也看到了这景象,不过没有多想探看。唐窈不禁细细思量起来。
这地牢里巡逻的狱卒日常有几百人,三人一组,来回察看。今日即便一些狱卒得了她暗中的命令佯作犯困躲懒之人,给劫狱者契机,可剩下的狱卒极有规律地交替换班,众目睽睽之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银针射了进去,还如此精准。
唐窈走到祁浔尸体旁蹲身查验起来,此刻的祁浔脸色惨白,一丝血色也无,衣衫褴褛地被放在潮湿的地上,精壮坚实的胸膛处的确有个针眼般大小的红点。□□的双脚还带着因受刑被钉出的血洞,血已干涸发黑。
她不放心地探了探鼻息,果真一丝气息也无。再去碰身体,已有些僵硬,没有多少热气。
“仵作呢?过来回话。”
那年老仵作见唐窈传唤,忙上前行礼,“大人。”
唐窈立起身来,问道:“何时死的?”
“回大人,应是子时,应有两个多时辰了。是银针刺入心口所致。”
“银针呢?”
忙有人将银针呈上,唐窈就着火光看了看,又放在鼻下嗅了嗅,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她唤来了躲在暗中的侍卫。今夜他们本就被安排在刑室周围的暗处,只等营救的人一到,立刻合围包抄。
“你们可有发现异样?”
“回大人,并无。我等不敢太过靠近,怕被觉出异样,所以没有死盯着人。”
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只耳朵,竟然毫无察觉。
那便只能是内应了。
想到这里,唐窈心火升腾,忍不住忍不住握拳捶向了刑架。
可恶!竟没有想到司密署也被人安插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