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点了点头,心下不安起来。
谢司白让定安将她仅有几次见颖嫔的事详细告给他。定安尽量往细处讲,谢司白始终一言不发,只静静听着。讲到最后一次见面,他才打断她:“坤宁宫的花开得很好?”
“比园子里头的还好,花香馥郁,我隔着老远都闻得到。”定安对那日记忆犹新,“……会不会是那香有问题?”
颖嫔的档案中着实有过花疹的记载,出事前两三月,皇后也频繁召见过颖嫔。无论最后是不是她下了黑手,总归不清白。
定安小心翼翼:“先生?”
谢司白回过神来:“怎么了?”
“颖嫔娘娘她……和我说的事有关吗?”
谢司白看她一眼,垂下眼眸:“你好像很害怕这件事与皇后有所牵连。”
定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她讷讷道:“……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是好人。”
“好人?”谢司白轻笑一声,未置可否。
“……先生不觉得?”
谢司白似想和她说什么,但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罢了,这些事不该由他来说。
“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你那位姑姑该担心了。”谢司白敛了神色,这样说道。
和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稍纵即逝,总是过得格外快。她点点头,正发愁该怎么回去,谢司白先替她拿了主意:“我让春日从后门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