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放心,我既然答应送你,就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一旁的春日领命,方看向定安:“殿下。”
定安跟着春日准备离开,她回头看时,谢司白仍拿着案佚,先生做起事来总是这样,认真到旁若无人。
“先生。”定安唤他一声。
谢司白循声看来,眸中清明,未见任何情绪。
“若是先生查到了究竟,还劳烦告诉我一声。”
谢司白看着她,没有问为何,只道:“好。”
天昏沉沉阴着,乌云压在一端,无由来的让人胸闷气短。
定安自国礼院出来,一上午都不大有精神。轿撵路过芳园,远远看着泡桐开了花,满树满树的紫白。定安一怔,想起前不久桂花树下的事。短短几日物是人非。
一路无言,近了含章殿,有个小宫女在照壁外探头探脑,轿撵冷不防从长街的拐角拐进来,她吓了一跳,慌忙跑开,甚至还不等人叫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定安很是奇怪,司琴道:“不定是从哪个嬷嬷手底下跑出来的,怕被人看到责罚罢。”
定安点头,也以为如此。
定安早早做完了功课,临了会儿帖子,稍晚些熙宁来含章殿找定安闲话。含章殿没有主位娘娘,比旁的地方松散不少,熙宁往日有事没事总爱来寻她,这几天来得少了些,多是因为先前的事。
熙宁神色怏怏的,和往日里那个总
是声色夺目的少女大相径庭。定安知她心事,问道:“姐姐还在为着母后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