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司白却没有直接同意。他轻蹙着眉。
“公子?”
“不必这样急,等我伤好些见她一面再做旁的打算。”说着,谢司白微微一顿,长睫垂下,掩去眸中极为罕见的温柔,不想被旁人察觉了去,“她若不见着我,只怕安不下心来。”
秋韵点了点头,只问说:“那我服侍着公子就寝?”
“不用,你且去歇下,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秋韵应了是,走前替他将昏暗的灯芯挑亮,又备足了茶水。
等他离开之后,谢司白才是将一样裹着绸布的东西从怀中拿出。那绸布上浸了血,血迹暗沉下来,在烛火摇曳下未免可怖。他将绸布挑开,里面静躺着一顶珠花,同先前送给定安的那副是一对的,他原想着她及笄时再送出另外一支,却不想还是错过了。
谢司白盯着那珠花,半晌几不可闻轻叹一声,方是错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真·挨刀
虽然你们觉得虐,但是一定得有这个转折的,暗恋破壁不容易
第53章 、53
笄礼后的第三日, 定安才是见到了谢司白。
这三日的时间说长也不长, 说短也不短,足够让定安将事情理得清楚。不能表明心意不打紧, 要能留在他身边就是了。先生喜欢她规规矩矩做他弟子, 她便是规规矩矩,再不僭越一二。
因而谢司白再见定安, 很明显地看出她的改变。定安不爱笑了,行事得体,一分一毫不曾越界, 极合着分寸。谢司白不着痕迹蹙了眉,将出口的话被生生掐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定安将手中的书册递上去, 恭敬道:“这是先生布置的功课。”
谢司白还留着往日的规矩,定期会给她布置下一篇功课, 或策问或经义, 专是磨炼她心性。定安不喜这些, 以往能避则避, 少见有这样积极主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