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硬着头皮答道:“许是有什么野兔扫尾子一类的东西窜过去了吧,不成大碍。”
林璟眯了下眼,他这样一个多疑的人,断然不会轻信旁人的话。他打量着绿芜,绿芜是强作镇静,不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定安攥紧了谢司白衣袖,有点后悔起自己的得意忘形来。她气呼呼瞪着罪魁祸首,用口型同他问了句“怎么办”。
谢司白不为所动,瞥她一眼,即是移开了目光。他当然是不担心的,若是能因此断了林璟利用定安的念想倒也不差,旁的风险就日后再论好了。
绿芜与林璟一来一往应对着。许是再没什么声音,林璟信了绿芜说辞,没过来看。他告辞离开。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定安终于是放下心来。
她挣脱开谢司白的怀抱,到了开阔点的地方,揉了揉被压得酸痛的肩膀,方是道:“多谢国师成全。”
谢司白没有回答。
定安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看去,谢司白只是不冷不热望着她。
“原来同殿下一道来赏梅的人,是那位林家公子。”他淡淡道。
第68章 、68
定安听他话里有话, 可到底是自己心虚在先, 理不直气不壮的,只能是虚张声势。她撇开头, 故意不看他:“我同谁来, 与国师何干。”
谢司白扫了眼旁边的绿芜,绿芜方是先退下了。
绿芜走后, 谢司白轻笑一声,方是不紧不慢道:“殿下才说了多谢我成全,转脸倒是不认人。”
定安被他拿话堵得胸闷气短。她回视向谢司白, 见他虽是笑着,眸中却冷得掉冰渣,是难得这样不加掩饰地情绪外露。定安方才后知后觉谢司白生气了。
定安一怔, 没了话头,一时都静默下来。
半晌, 谢司白稍稍控制住眸中的冷意, 问道:“他如何冒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