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谢司白一面引着赵敬玄往外走,一面问道。
“我听说了先前颍州一事,怕形势危急,便带了兵来。”
谢司白轻轻蹙眉:“我派人传了信给你。”
“走到一半才接到,我想既然过了江,不如来看看你们也好。”赵敬玄说罢笑容微敛,“定安她……”
“暂时还没有醒,不过王先生说没有性命之虞。”
赵敬玄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司白看他一眼:“倒是你,紧要关头,胜负在一夕,切不可分神。”
赵敬玄颔首:“我省得。”
下月逢庚子月,按照谢赞的推断,将有月蚀之象,彼时殷河潮退,就是他们行事的最好时机。
“先生不与我同去吗?”
谢司白摇了摇头:“带兵打仗非我强项,自有其他人会帮着你。”
这是一早就说好的事,但赵敬玄仍然有些失望。谢司白虽不比他年长几岁,可最危急的几年,皆是他在身旁帮忙应对。
“况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谢司白垂眸,在凉亭中替他斟了盏茶,“上了战场,刀剑无眼,殿下当小心。”
话过正事,赵敬玄跟着谢司白回到
内宅,绿芜自院中出来,定安昏倒后她一直眉头不展,如今少见的喜上眉梢:“公子,殿下醒了!”
谢司白听闻这个消息,也不及安排人接待赵敬玄,就径直往定安那院去。赵敬玄被留在外面,绿芜代做引见,暂且带他去了中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