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响起。
栗海棠心中念了一声:来了。
李嫫嫫已按捺不住,想要把人唤进来。可触及到海棠的警告目光,她吓得缩缩脖子,暗骂自己沉不住气,难怪杨嫫嫫比她更得宠。
栗海棠抱着白瓷手炉,淡淡道:“进来吧。”
厚厚的棉门帘撩起,满身脏污的小丫鬟跪着爬进来,哭花小脸仍泪水盈盈,重重磕头苦苦哀求:“求栗大姑娘救救我家夫人吧!求求栗大姑娘念在以前我家夫人几次维护之心,为我家夫人作主啊!求求栗大姑娘!”
“废话少说些,到底出什么事?”
李嫫嫫不耐烦地斥喝,吓呆住哭哭啼啼语无伦次的小丫鬟。
“别吓她,让她慢慢的说。她家夫人还有命给她磨蹭时间讲废话,咱们急什么呀。”栗海棠端着架子,一副事不关己无需焦急的样子。
小丫鬟怔愣,仔细回想刚才那话,她急忙磕头赔罪,乞求:“栗大姑娘恕罪,奴婢是被吓到了。我家夫人被栗族长夫人逼着殉葬,求栗大姑娘救救我家夫人吧。”
“什么?殉葬?你怎么不早说!”
栗海棠急得心火烧,她站起来刚想迈出一步,双腿却像木桩子似的寸步难移。身体也倾向前,眼瞧着要摔着了。
“大姑娘小心!”
李嫫嫫及时出手抱住她,却没能护住白瓷的暖手炉。
“咣——!”
一声巨响,白瓷手炉在地上四分五裂,与之前栗燕夫人摔掉的茶杯混在一起。炉中的炭灰忽然飘起,弥漫满室呛鼻的烟气。
“大姑娘,我抱你出去。”